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璀璨华年(一) 作者:璆铭 文案: 顾尉洲终于把他搂怀里,以为一切美好即将开始,没想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以死相逼 放走你,我顾尉洲于心不忍,既然你非走不可,那就把心还给我,还有十几年间无数个无法安睡的夜都还给我。 既然你还不了,就应该用余生补偿吧。 可叹他顾尉洲战场杀伐决断,内阁上舌战群雄,军阀也罢,政治势力也罢,都不曾怕过,唯怕那个人不声不响的消失。 在你开始对我做那些龌龊事事,我就已经没有了灵魂,我即使还是我,只是你想要的躯壳罢了,你已经得到了你十年间日思夜想的躯壳,你还想要什么? 颜景祤,颜景祤……顾尉洲一遍遍呼唤着,我不是只想要你的躯壳,更想要你的灵魂,想让你灵魂里满是我。 你不只是我放不下的执念,更是我一直想要的爱情。 顾尉洲声嘶力竭的大喊“颜景祤,你走啊,走啊,走了以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我想走的时候,你却耍尽各种手段把我囚禁在你身边,现在后悔了想放我走了,顾尉洲,你不觉得晚了吗?” (打死也不写悲剧,泪点适当,故事是明国风,历史架空。如果是悲剧,我虐惨了小颜和小顾欢迎寄刀片,作者对着下一部小说发誓结局时一定完好无损的把小颜和小顾送给你们自行观赏可好。笑哭,笑哭。)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民国旧影 甜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尉洲,颜景祤 ┃ 配角:四喜:颜景祤朋友,陈嘉丽:颜景祤旧识,顾尉国:顾尉洲哥哥 ┃ 其它:明国,军阀,甜文,耽美   ☆、第一章   又是一年除夕夜,整个天津沉浸在热闹祥和的节日气氛中,颜景祤坐在窗户旁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看着窗外五颜六色不断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心里却伤感倍增,那爆竹噼里啪啦的的作响好像敲打在他心上一样。英国四年不曾过春节,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父母却去世了,大哥与大娘以父亲不曾给他留下遗产为借口将他赶出家门,二姐和弟弟又生死不明,家就这样没了,手里握着父亲出国时送给他的怀表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眼眶。   “颜先生,和我们去放爆竹吧!”房东许怀生来敲门,这一年来许怀生倒是对这个上海来的年轻人格外照顾,可能是因为林觉新的缘故吧,想当初就是林觉新邀他来天津并给他在财政署里谋了份工作。   “许大哥,不去了,今天喝了些酒,有些头晕,想歇了。”   “好吧,那你好生歇着。”   大城市总是热闹非凡的,平日里都是灯火阑珊的,别说过年这样的佳节了,爆竹声响了一夜,对门的房东家又打麻将打到天亮,颜景祤被吵的尽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晌午,隔壁的四喜来找颜景祤,说是母亲病了,要回趟家,托颜景祤到百丽园帮他代一晚上班,说是本来要请假的可是经理说今天有位政府要员包了他们的场怕人手不够,颜景祤是不愿到舞厅那种地方的,但无奈四喜母亲生病也不好拒绝,自己又放假无事做,只有应下来,四喜千恩万谢的走了。   傍晚时分颜景祤来到百丽园帮四喜代班,他以前虽一个豪门贵公子却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门外五彩的霓虹灯闪着,墙上挂着风情万种的时髦女郎海报,颜景祤踌躇之下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找到了经理说明来意,经理看他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颇为满意,交代他几句就叫他换了服务生的衣服到大堂里接待客人去了。   不一会儿,门口走进一群人,只见大家都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那位黑色西装的男人,这人年纪轻轻到时英气十足,头发梳的程亮,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直视前方,整个脸庞就像上帝的艺术品一样,嘴角上扬似在微笑,却让人全身发寒。颜景祤刚要上前问好,只是不知道何时经理早已麻溜的跑到那群人更前,弓着老腰,脸上笑出一朵花“总理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您楼上包厢请。”那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群人便簇拥着中间那位到楼上去了,经理亲自送了上去,不一会儿楼上的老板也急匆匆的去了那人的包厢。   经理出来之后一脸忧愁和颜景祤边上的几位相熟服务生说“今个估计我们百丽园要完了,杜老板恐怕要搭上老命了。”   “我们老板怎么得罪那位顾总理了。”   “都是黄远山那王八蛋害的,说那位顾总理的贪得无厌,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怂恿着咱们杜老板联手黑了他一车货。”   原来那位年轻人是顾尉洲总理,东北赫赫有名的将军,迫于东北军的势力,被推举为新政府的两位总理之一。   不多时,楼下传来一声惨叫,众人都惊了往楼上看,只见那位杜老板一手抱着另一只血糊糊的手呲牙咧嘴的脸上横肉在颤抖,经理和几个服务生当场懵了,走近才看清竟被活生生的砍了一根指头,经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上去扶着往医院去了。   颜景祤着实吓了一跳,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看着剩下的几位服务生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没一会儿工夫又是一声惨叫,两名黑色衣服的保镖抬出一具尸体下楼了,那具尸体脖子还在淌血,眼睛上翻面目极其狰狞,颜景祤看到那死人差点要叫一声,赶忙闭上眼不再看。紧接着顾尉洲和另一名吓的直哆嗦的男人领着几个保镖也下楼。   “赵总长,你可要为老弟我作证呀,是他们三番五次和政府对着干,不把总统放在眼里,我才不得不下狠手。”   “顾总理说的是,赵某眼见为实,您是为了新政府,我当然为您作证。”赵总长怯生生的说着。   顾尉洲临走前回头扫了扫吓傻的几位服务生,即使那剑眉星目着实好看的很却也是像阎罗凶刹,走过笑着拍了拍颜景祤的肩膀“实在抱歉,让几位今天受惊了。”招呼手下过来给颜景祤和其他几位服务生每人赏了100块钱,而后领着一干人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颜景祤握着钱在找他丢失的灵魂。      ☆、第二章   街边老树枝头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扑朔着翅膀,雪花纷纷扬扬撒在颜景祤的头上肩上,冬日的寒意阵阵袭来,颜景祤收紧脖子上的围巾加快脚步拐进小巷子恨不得马上回到租住的小屋,今晚发生的这一切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回到出租屋颜景祤随便抹了一把脸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今天见到的那些血腥的场景,害怕或许是恶心,辗转反侧很晚才入睡。   转眼到了正月初五,四喜也早就赶回来了。财政署要开始上班了,颜景祤如年前一样来到财政总署上班,尽比平时晚了一刻,办公室的同事都来了,不过今天众人的神情都有点不自在,大家三五成群不知在议论什么。颜景祤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小李就过来了,扯着颜景祤的衣袖压低嗓门说“新来的财政部长今天来上任了。”   “那位许汉钟不是畏惧东北军不肯来上任吗?今天怎么敢来了?”   小李摆摆手“不是那位许汉钟,而是那位总理顾尉洲要兼任财政部长。”   颜景祤把公文包放办公桌上,顺势拉开椅子坐下了静静的听小李说着“以后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这位新部长可是东北军赫赫有名的战将,听说也颇有些脾气,也许看哪个不顺眼就会被辞退。”   颜景祤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顾尉洲总理不就是前先天百丽园的那位吗?   抬头看见小李两只小眼瞪的溜圆,颜景祤倒是在想政府本是因为忌惮东北军力量才用权力来笼络他们,这财政部长又不知是什么政治交易,前段时间公投的许汉钟因为畏惧东北军迟迟不敢到任,如今的政府经济被搞的乱七八糟,物价飞速上涨,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颜景祤正想的入神却听见小李说“景祤,你不知道刚刚听科长说他刚来就说要把我们总署里不干事的闲杂人员都辞退,现在署里人人自危,像我们这样职位低微的人更是前途堪忧啊”   “唉,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在另谋出路吧。”与其在那位手段极其狠辣的人手底下提心吊胆的工作还不如另寻出路。   如今的中国内忧外患,时局动荡,政府领导时常更替,东边和南边天天在打仗,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今后的生活。   “颜景祤先生,部长请您过去!”颜景祤和小李的谈话被这一句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和众人寻着那声音望去,看到门口一位穿着军装的士兵如一杆柏杨一样矗在那,腰间的配枪极其惹眼,颜景祤愕然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在众人的注目下随那士兵去了楼上部长办公室。   ☆、第三章   来到楼上部长办公室前,只见那士兵声音如打雷般喊了声报告,颜景祤被这突然而来的雷声惊的颤了一颤,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士兵便轻轻推开门请颜景祤进去。颜景祤只觉得里面一双漆黑的牟如一汪深渊一样注视着自己,微微抬头看那坐在办公桌后的顾尉洲西装笔挺手里悠然的转着一只钢笔玩,神采奕奕,嘴角上扬似在微笑,一如在百乐园那样的笑容。颜景祤看着他只发寒。   “总理,您找我。”颜景祤舌头差点要打结。   顾尉洲从椅子上站起来略带笑意的问颜景祤“你来了,等你很久了,坐吧!”顺手指指旁边的沙发,颜景祤看他坐下了也忐忑不安的坐了。顾尉洲又叫护卫送上两杯咖啡,翘起二郎腿从从容容的喝着,颜景祤此刻心里却局促不安不知道这位部长到底要做什么,拿他开刀,像百丽园对杜老板那样,他心里不安的设想着各种可能,脸却依旧平静如水。   顾尉洲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了颜景祤一眼缓缓开口“颜景祤,二十二岁,留学美国四年主修经济与法律,祖籍上海,父亲是位商人,年初回国来到天津。”说完这些用那双深邃的双眸望着颜景祤。   颜景祤很是诧异,顾尉洲的眼神叫颜景祤浑身发冷,他只是用一双黑眸惊奇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部长,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顾尉洲微笑着说“不必惊慌,我作为一个军人当了新政府的总理,现在又兼任接任财政部长,总要找几位得力的人才来帮助我,像你这样的人才被埋没就可惜了。所以我决定让您做我秘书,你觉得怎么样?”   颜景祤还没回过神来,听他这么说赶紧如释重负一样“多谢总理,我以前只是财政署一个小职员,恐怕……”   顾尉洲还没等他说完,就抬手道:“我既然决定用你,就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眼神甚是坚定。   顾尉洲又道“你办公室就是隔壁那一间,另外为了工作方便你也搬到我公馆住,你也看到了现在国家的经济一团糟,需要好好整顿一番,所以你我需要好好出分力。”   “以后还是称我部长吧,虽然我是总理兼任财政部长,但在财政署里我就只是财政部长。”   颜景祤看着顾尉洲眼光炯炯的看着他便点了点头。   颜景祤离开顾尉洲的办公室,两只脚轻飘飘的,刚刚还以为自己不知要被总理怎么处置掉,这一年以来遭受了太多变故,父亲母亲双双离世,自己没有得到颜家一分家产,只有自食其力,如今也许要转运了,这位新部长可怕却又像是要认真做事的人,只是如果自己今后做的事不和他心意不知还要怎样处置自己……快到楼下了颜景祤赶紧打住自己这些胡思乱想,既来之则安之吧。   颜景祤回到楼下办公室,同事们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惊诧的打量着他,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得知他要当部长秘书了,大家齐齐道贺。不一会就要护兵来帮颜景祤拿了东西到楼上秘书办公室,桌上已经放了一摞资料。   颜景祤把桌上的资料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重要的地方做上记录,把一些需要部长审阅的资料摘出来放一边。想着一直以来署里职责分工鱼龙混淆,便拟了份职责分工条陈,又写了几份工作计划,抬头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扭头便看见顾尉洲倚在门框上微笑着看着他,见他颜景祤抬头了悠悠的说“第一天就这么认真,我果然没看错人。”   “部长过奖了,这是我应该的。”   “哈哈,很好,不过该下班了,走,我们回家吧”说着过来伸手拉着颜景祤要走。   “回家?”颜景祤愣了一愣,哪里的家?   “回公馆呀,今天说了你也要住公馆里的。”   颜景祤才明白过来“部长,今天就不去了吧,我东西还没收拾。”   顾尉洲也不管颜景祤的话拽着他到了楼下推进了汽车里,自己也上了车,一路上和颜景祤东拉西扯,完全和百丽园那天的顾尉洲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的小伙伴,请留下你们的记好,刚开始写不入流,但本作者(其实弹不上作者了)会努力让后续的深入曲折,敬请期待。   ☆、第四章   汽车穿过宽阔的街道,来到了顾尉洲的公馆,那是一座极其气派的意大利风格式建筑,楼房分为两幢,底层都为花岗岩砌块,毛石勒脚,红色的机砖墙身,圆拱券的大门极具西方艺术感,楼前还设有汽车跑到。   颜景祤暗自为这豪华的府邸惊讶,但他毕竟在美国待了四年也是见过西方建筑的,所以只是看了两眼便在管家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推开仆人分给他的卧房,里面摆设一应俱全,颜景祤走到书柜前竟然看到他在出租房书以悉数摆在那,回头又看到他大床边摆着两只箱子,打开一看他的几件衣服也都在那。   “颜先生,您的东西都给您拿来了,又给您添置些生活用具。”管家顿了顿又是“部长吩咐了,你是讲究的人,要是您缺什么就告诉我,我好在给你添置。”   颜景祤本想问问这些东西是何时去拿的,又怎么知道他住哪,又心想部长挥挥手就有人去办了又不是什么难事,便连声和管家说谢谢。   不一会就有仆人来请颜景祤去饭厅用饭,到了才发现顾尉洲已经做那了,微笑着招呼颜景祤坐下,便叫下人上菜。   “景祤,住的地方可还满意?我上午便叫手下去你原先住的地方把你能搬来的东西都拿来了。”   “谢谢部长,很满意了。”颜景祤有点局促不安,但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不一会儿三四个仆人便端着饭菜来了,摆了一大桌子菜。   “景祤,尝尝这些上海菜可还地道?”   颜景祤便夹了面前的桂花糖莲藕,细加咀嚼,味道极好。   “很好。”   顾尉洲满意的笑了笑也夹了一筷子菜吃起来。   颜景祤虽然很久没有吃到上海的菜了,但是和自己的上司吃饭还是有些不安,匆匆吃完便回屋去了。正躺在床上面对这个陌生而又极其奢华的地方发愣时,顾尉洲竟然推门进来了。   “景祤,我来来看看你可还习惯?”   景祤慌忙起身“习惯的很,部长这里很好。”   “那我就好。”顾尉洲拉开椅子坐下望着对面的颜景祤,颜景祤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你当真是忘了我?”顾尉洲的声音里听不出是冷笑还是失望,只是望着颜景祤。   颜景祤一惊“您是讲百丽园那一次吗,我当然记得。”永生难忘。   “不是,很早之前。”   颜景祤懵了,除了百丽园那一次还哪里见过,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顾尉洲还是微笑着“想不起来慢慢想,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颜景祤还想问清楚,无耐顾尉洲像一阵风一样掩门而去。   以前认识?何时认识过这样的人,颜景祤抓破脑袋也没想起来几时认识过顾尉洲,如果有的话他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此后的一段时间,颜景祤虽然想问顾尉洲他们几时认识?但顾尉洲每每见他就是聊公务丝毫没有聊起此话题的意识,本来自己忘了就是自己失礼于人,所以也好意思问出口。   顾尉洲果然是雷利风行的主,没多久就把财政署从上到下的整顿了一番,那些整日里不思公务流连于烟花柳巷的人基本都被开除了,剩下的在职人员虽也有些小毛病但也收敛了些。   ☆、第五章   这日下班顾尉洲又和颜景祤坐了一辆车回家,只是顾尉洲似乎与往日不同,一路上眼睛微闭,一只手撑着棱角分明的脸如墨染的眉毛拧在一起似有什么烦心事,颜景祤便小心翼翼的问“部长,您怎么了?”   “唉,你是知道的现在的政府财政非常紧张,只有实行税制改革才能增加财政收入,可是如果只是片面的增加税收那些本来就生活贫困的国民就更加苦不堪言了,很是头疼。”顾尉洲说着不禁伸手揉了揉额头。   “那我们可以不增加普通国民的税收,只增加那些获利颇丰的又是奢侈品的行业,比如烟酒。”   顾尉洲眼睛一亮“你这个提议好,烟酒又是大宗消费品,你就说那舞厅啊酒楼啊一天刚烟酒就不知道要卖掉多少。”高兴地拍了拍颜景祤的肩膀。   “现在的烟酒两说现收入不足千万,若将来能实行烟酒专卖法,所入可增数倍。”   “虽然政府以前有烟酒税但税率较轻,现在财政困难,烟酒此项嗜好品,并非日用必须之物,增加税收也是应该的,你这个提议是真的好。”颜景祤听着顾尉洲如此赞同自己的提议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的这个提议一扫顾尉洲的烦恼,眉头立马舒展开来。   第二日颜景祤吃完早饭,刚抬腿坐进顾尉尉洲派给他的专车准备去财政署上班,就看到一条长腿下一只油光锃亮的皮鞋迈进了车里,抬头一看正是顾尉洲。   “部长今天不用去政府吗?”   “今天没事不用去。”顾尉洲说完扭头看着颜景祤“一晚不见怎么你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做什么了。”指着颜景祤的眼睛问。   “部长,你看这个。”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顾尉洲。   顾尉洲一看原来是关于烟酒税改革的草案,写得极其详细,还写了烟酒税改革的理由,条条是到,顾尉洲看的满心欢喜。   “原来你昨晚是因为写这个才熬出了黑眼圈,我又没说今天就要写出来,你何必那么着急,如果财政署的人都像你这样,那国家就要希望了。”   “部长过奖了,我这是写起来就忘了时间。”   “今天放你假,不用上班了,回去睡一觉,小张,停车。”   “部长,不用,我不累。小张,继续开吧。”   “那好吧,这样你下午和我去一个地方,我上午带着这个去趟政府,和那几个议会成员商量一下就照这个实行。”顾尉洲晃了晃手中的草案。   颜景祤没想到自己写的草案被顾尉洲直接拿去内阁,瞬间觉得晚上熬出的黑眼圈是值得的。   下午,顾尉洲从政府回来直接进了颜景祤的办公室。   “景祤,你那个草案是真的不错,就连议会那帮老小子也只夸呢。”   颜景祤看着顾尉洲一脸喜庆,其实这位总理也没那么可怕。   “你可给长脸了,我就想告诉议会那帮乌合之众,老子不仅会打仗还会搞经济。”   “部长的确是人才。”   顾尉洲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心情好像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夸。   看看时间不早了这次想起晚上有一个商会的晚宴,就拉着颜景祤一起去了。   到了汽车还停好,就有殷勤的服务生上来开车门,顾尉洲领着颜景祤还没到门口就有各色西装革履的人迎上来客套,顾尉洲今天心情极好一一握手打招呼了,并向众人介绍颜景祤,大家直夸总理好眼光一看颜景祤就是能干的人才,颜景祤虽知道人家也是为了奉承总理但也有点不好意思,大家像大佛一样把顾尉洲请到了内堂,因为在来之前顾尉洲特意叮嘱颜景祤要紧随他左右。所以颜景祤只好跟着顾尉洲。   晚宴开始,各色西菜摆了一大桌,西洋乐队演奏着,顾尉洲招呼颜景祤坐他旁边,生怕他会觉得尴尬,在坐的不是商界大佬就是政府要员,席间大家推杯换盏,洋酒一杯杯的进肚。   颜景祤因为顾尉洲给大家介绍过,又因为他自从来了就一直在顾尉洲左右,那些精于谋算的人就知道他很受器重,就有人过来敬酒,颜景祤虽酒量不好但也不好拒绝,就一一喝了。   再后来有人来敬酒,顾尉洲就说“灌醉我的秘书,一会谁扶我回去?”那剑眉微微一树,便再也没有人来敬酒了,和他拉关系的倒是依然不会少。   晚宴吃喝到十点多,顾尉洲没少和酒却依然精明,颜景祤就不一样了虽然只喝了几杯两颊已经潮红,人也开始晕乎,顾尉洲看他有点醉了就推说有事拉着颜景祤起身告辞了。   上车之后,颜景祤就觉得整个轻飘飘的,他从来没有喝这么多酒,以前爸爸虽也是个商人出去应酬他也一般不会跟着去,相比之下顾尉洲却是更加精神了。   “部长,我是不给你丢脸?”颜景祤靠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的问着。   顾尉洲看着双颊潮红,眼神迷离的颜景祤觉得此刻的他别有一番风骨“怎么会,喝醉的你很好看。”   “部长这是取笑我吧。”颜景祤呵呵笑着回答。   顾尉洲忍不住伸手揽过颜景祤的肩,让他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颜景祤在迷迷糊糊中找到一个支撑也没有仔细想就舒服的睡着了。   顾尉洲看着肩头那熟睡的人,睫毛浓密,瓷白的脸上两坨绯红说不出的优美,就这样静静的仿佛可以看上一个世纪。   ☆、第六章   到了顾公馆,颜景祤还在熟睡中,顾尉洲只好把他打横抱起送到了卧房,脱掉鞋袜外套,拉过被子盖好正准备离开,确听见颜景祤嘟囔着什么,顾尉洲便又走到床前,听他在酒后吐什么真言。   “我好热。”   颜景祤手在被子上划拉着。   顾尉洲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这人酒量这么差,又把他手塞进了被子里却被颜景祤一把拉住,顾尉洲的心不禁扑通扑通乱跳,浑身火热,看着颜景祤眼睛微闭,那两片薄唇像成熟的蜜桃一般粉嫩再也挪不开步,低头浅浅一吻,那唇就像涂了蜜一样鲜美,顾尉洲脱掉外套掀起被子也钻了进去,伸手把颜景祤搂怀里。   这么久了他终于把他日思夜想的人搂进了怀里,如果不是怀里的睡着了他一定要跳起来。   颜景祤此时的酒气不住的往散,他不安分的踹被子,手到处划拉,碰到顾尉洲身上就如点火般,他的欲望在不断燃烧膨胀,直到无法忍受便再次低头吻住颜景祤的唇,一条长而滑腻的舌头撬他的嘴,如蛇般探索他的每一个角落,颜景祤似乎感觉到嘴里有什么东西伸手推顾尉洲,顾尉洲哪里肯管,抓了他的手放在底下,继续探索着他梦寐以求的世界,喝着世界上最醇香的酒。   床开始摇晃,颜景祤开始挣扎,但顾尉洲既已开弓哪容有回头箭,他逐渐把身下苦苦挣扎的人变成低无力的吟。   筋疲力尽后顾尉洲翻身下来搂过瘫软的颜景祤睡去了。   而欢乐过后注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颜景祤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睁眼看见顾尉洲熟睡的脸才发现自己躺在他臂弯,猛的从床上坐起牵扯着下半身某处剧烈疼痛,终于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此时顾尉洲也被他的动作惊醒。   “顾尉洲,你个王八蛋,你把老子当什么?”颜拉起被子就往床下冲,哪想到下身锥心刺骨的疼之间摔在地上,顾尉洲嗖的窜下来抱回了床上,焦急的问“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人。”   “我用不着。”颜景祤还是要翻身下床,被顾尉洲一把按住。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顾尉洲的人,听我的趟床上。”   “你就是个□□犯,乘人之危算什么君子,我从此以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放开我。”颜景祤挣扎着,眼睛都红了。   “总理,有什么吩咐。”颜景祤看到有人进来立马变乖了。   “去把威尔逊医生请来,要快。”   那人应了声急匆匆的离开了。   “顾尉洲你个人面兽心,你乘人之危。”   “景祤,别闹,昨晚我看你也挺开心的,再说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顾尉洲一脸坏笑。   “你放屁,你就是个道德败坏的流氓。”颜景祤拼命扯着他的手,顾尉洲就是不可放手,两人僵持着。   “景祤,景祤,你怎么来了,醒醒!”就是两人僵持时,颜景祤头一歪到床上,吓的顾尉洲抱着他使命喊。   恰好此时威尔逊医生来了,拿出听诊器听了下,转头用英文对顾尉洲说“病人是伤口发炎加上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我先看看伤口。”   顾尉洲留学美国三年他是懂英文的,听医生说伤口赶忙问“伤口发炎,他哪里有伤口?”顾尉洲问出口后才恍然大悟。   顾尉洲只好撩开衣服让医生看了。   “先生第一次还是绅士些,你看看病人这里不但肿胀还出血了,我给他开点消炎药在打一针,他一会就醒了,不要让他在激动了。”   顾尉洲紧紧记住医生的嘱托,让手下领着威尔逊去账房值钱去了。   不多一会颜景祤果然睁开了眼睛,顾尉洲赶忙说“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也不能动,有什么气等你好了再撒。”   颜景祤也不搭话也看他,直视这屋顶。顾尉洲叫下人端来一碗鸡肉粥,亲自端着碗来到床前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景祤,来喝点粥吧!”   颜景祤却毫不领情“不吃,我不饿。”   “我喂你吃!”   “不需要。”   “我不可不会看着我的你眼睁睁的饿死,你不吃我就用嘴喂你吃。”顾尉洲喝了一口粥就低头吻下来,颜景祤没想到他这么流氓,赶紧伸手拦住他“别恶心了,我自己吃。”气汹汹的坐起来夺过碗喝起来,屁股生疼,喝了半碗便不喝了,把碗往旁边床头柜上一搁埋头又睡下了。   顾尉洲知道他还在生气,叫下人收了碗,也走了。   到了下午颜景祤感觉下身的疼痛有所好转,心里堵的慌就起床往院子里慢慢溜达,穿过走廊往后边去竟然还有花园,池塘里游着巨大的锦鲤,它们肥美的身体快活的摆动着鳍,金红色的身体在一池碧水中熠熠生辉。   他该怎么办,发生那样难以启齿的事,所谓有权有势的人都这样有奇怪的癖好吗?他不想在看见他,那张可恶的脸。离开他,远远的,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还是曾经的颜景祤,然后重新开始,他还要找二姐找弟弟,他还有娶妻生子,不能为了高官厚禄用放弃自己的尊严来取悦自己上司,这一点颜景祤死都不会做。   ☆、第七章   推开书房门,顾尉洲正埋头写着什么。颜景祤把一封信函丢到他办公桌上“我要辞职。”声音生冷不容拒绝。   顾尉洲扫了那信函一眼,脸立刻严肃起来冷哼了一句“你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没我同意你休想踏出总理府半步。”   “现在是民国,堂堂总理要剥夺我人权限制我自由吗?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圈养的娈童,虽然我没权没势但我也是有尊严的。”   “你以为你拿总理的头衔来压我,我就会害怕吗?”顾尉洲站起来一步步的逼近,眼神里全是狠厉,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我顾尉洲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你却说你没了人权没有自有,颜景祤你有良心吗?”   “你的好我承受不起。”   顾尉洲心都凉了,但没想过让他走“我顾尉洲的心意从来没人敢拒绝,来人。”话音刚落,身穿军装腰带配枪凶神恶煞的护卫就进来了,“送颜秘书回去休息,没我的的准许不准他出去。”   颜景祤一怔,那两护卫上来就拉颜景祤,颜景祤拼命挣扎,但两护卫都是军队里来的力气大如牛,颜景祤马上就要被托走了,慌乱之中摸到左边护卫的配枪,掏出来没有犹豫的顶在自己太阳穴上“与其留在这继续受辱,我还不如死了干净。”食指用力就要扣扳机。   “颜景祤,你疯了,住手,我放你走。”顾尉洲脑袋充血,眼睛差点急的跳出来。   颜景祤闭眼用力时听到打雷般的嘶吼停住的用力的食指,毕竟来之前没想过要死。   “此话当真?”颜景祤还是紧紧握着枪警惕的望着顾尉洲。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颜景祤没有犹豫扔下枪转身离开了。顾尉洲气到肺要炸裂,肝也痛,捡起颜景祤扔下的枪对着窗户砰砰一阵狂射,直到子弹用尽,吓的那两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护卫大气不敢出。   颜景祤还没到大门口听到一连串的枪声知道那混世魔王发疯了,忍着下身疼痛三步并两步冲出的总理府,离开那座璀璨夺目的建筑。   颜景祤无处可去只好去以前租房住的胡同里找四喜,颜景祤穿一件月白色长衫站在门口衬托他脸色更加惨白,四喜不由得吃了一惊。   “景祤,你怎么了来了,你不是升官了吗?那天有几个官兵来搬东西说你当总理秘书了,你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颜景祤进屋坐下,也不答四喜的话。“有水吗?”   “有有有。”赶忙倒了一杯递给他,颜景祤一口气喝了六七杯才停下,四喜觉得今日的颜景祤有点不同寻常。   “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得罪了上司,被开除了。”明明是顾尉洲得罪了他,偏偏不能讲出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他了。”   “他就是个人面兽心,我想不得罪他都他。”   “想当初听你说他切了我们老板手指时,就觉得他可怕,偏偏你又去当他秘书,你应该去拜拜菩萨感谢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了他。”   完好无损?呵呵,我颜景祤损失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如果可以倒是宁愿被切手指。   “景祤,别想了,回来也挺好的,我还挺想你的,去看你吧又怕你忙,这回我们又在一个屋檐下了。”四喜开心到眉飞色舞,颜景祤是他到天津的第一个朋友,他有个生病的妈在乡下,平时买药没钱了颜景祤就借给他点,虽说不多但在四喜看来是莫大的恩惠了。   “我没工作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生活。”   “百丽园现在缺人手,前先天小张走了,经理看到你这样标志的小伙子肯定嘴巴咧到后脑勺去。”   “你竟说胡话,经理嘴有那么大吗?”   “我这不是逗你开心嘛,你笑了就好。”   晚上四喜带着颜景祤来到百丽园,经理果然嘴巴差点咧到后脑勺去。舞厅这种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迎来送往靠的就是赏心悦目的脸、能说会道的嘴。   经理以前也是个小小的服务生,因为他有一张巧嘴夸的可是开心老板就让他当经理了,经理凭借十几年的江湖经验断定颜景祤这张俊俏的脸给大堂一站,女客人不免多来跳几场舞,男客人不免多要几瓶酒。   晚上舞厅的生意来了,颜景祤自知身无分文唯有接受眼前这份工作,便学者四喜的样子,生涩的招呼客人,好在他有一张俊美的脸,客人都容易待见他。   这颜景祤刚来一天,从他手卖出去的酒水和香烟都已经赶上四喜了,四喜不禁嘟囔着嘴感叹自古长的好看的人就决胜于常人千里之外,暗怪当初他娘就不能嫁一个好看点的爹,为什么非要嫁给又矮又丑的他爹。   这时门口进来一群人,中间那位身穿黑色的呢绒大衣,身姿绰约年轻英气。后面跟着十来个怒目金光,四喜眼尖,一看来者就不是善茬,如果招呼好了说不定可的一大笔小费,准备拉着颜景祤上前招呼,扭头一看颜景祤不知怎的快步往返方向走了,四喜心里怪他不上道,自己上去了,没想到那人直接塞给四喜100块钱“去把刚才走掉的那个服务生叫来,我要他亲自服务,他要敢不来,我就砸了这里。”   经理也赶过来了,点头哈腰恭敬程度是四喜很少见到的。   “顾总理,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楼上请。”自从上次顾尉洲在这切了人家一根手指,砍了一个人就没来过了,今儿经理看到他时腿已经开始打颤了,这活阎罗莫不是又来开杀戒?   “去,把你们这头牌的舞娘给我找两来,酒要法国的红葡萄,让颜景祤给我送来,他要是敢不来,老子就掀了这里。”经理听力心里担心倒是减了几份,看来这回不开杀戒了,不过疑惑来了。   “景祤,不得了了,那位顾总理来了,他点名要找你。”四喜好不容易才找到蜷缩在角落里的颜景祤,他双眼失身,刚走他果然就反悔了,他不是在不想看见我了吗?说话不算数。   “你和他到底结了什么怨?他还说你要是敢不去,他就砸了这里,这可怎么办?要不你赶紧逃走吧?”   “逃到哪里去?”颜景祤绝望的冷笑了一声。   这时经理也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哎呦,我说景祤啊,你到底是何妨人物,刚来就被总理点名,快去啊,晚了,我们都得完蛋。”一把拉起颜景祤就走。   “经理,那位总理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来报复景祤的,就别让他去了。”   “你脑袋被猪拱了吗?要不是不去,我们这里还不得被那活阎罗掀了,倒时我们都得被拉去挨枪子。”经理对着四喜一顿吼,急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那景祤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四喜,没事的,他不会杀我的。”扒开四喜的手,从容的接过经理的烟和酒慨然离去,留下四喜怔在原地,望着颜景祤的背影好像目送上刑场的誓友。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每天一更!   ☆、第八章   颜景祤走到包厢门口,两边站着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站着笔挺,眼神格外警觉,看到颜景祤靠门口的马上推开了门,颜景祤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浪笑,颜景祤胃里瞬间翻江倒海甚是恶心。   “顾总理,您这肌肉真坚实。”两个穿着吊带、短裙配黑色丝袜浓妆艳抹的舞女分别倚在顾尉洲怀里,其中一个手在顾尉洲敞开的白衬衣里摸索着,表情极其魅惑,另一个翘着兰花指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正往顾尉洲嘴里喂。颜景祤低着头也不看顾尉洲,放下烟和酒“先生请慢用。”转身就走。   “你们这里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先生,您还需要什么?”颜景祤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走掉。   “倒上。”   “您旁边不是有美女吗,请他们倒就是了。”   “她们自有她们的工作。”扭头看着旁边的一位正在揉他太阳穴的舞女“宝贝,你说是吧。”   “就是,总理说的极是,我还有好好伺候您呢。”那浪荡的表情让颜景祤恶心到极点。   “新来的吧,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还快给总理倒酒。”   “他呀,就是怎么不识抬举,放着我的秘书不做,跑来这里伺候人。”   颜景祤忍着作呕的胃过来给他倒了酒,转身就要走。   “哎呦,原来他这么不识抬举呀。”   “去哪,你看我左拥右抱的怎么喝酒呀?过来喂我喝。”颜景祤似笑非笑。   顾尉洲别以为你有权有势老子就怕你了,颜景祤怒火中烧,回头猛的端起酒杯照着满脸得意的顾尉洲就是一杯酒,“这就是我喂酒方式。”丢下酒杯转身潇洒离去。旁边两位舞女哪里想到这服务生胆子这么大,尖叫着站起来,只见前一秒还英姿俊朗的顾尉洲头发上滴着法国上好的陈年葡萄酒,脸上躺着酒水像一只落汤的老山雕,白色衬衣一片污渍,伸手摸了一把脸,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哎呦,阿弥陀佛,感谢菩萨保佑,你可算出来了。“四喜看见走下楼梯的颜景祤,赶紧冲上去,拽着他全是检查了一遍“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不过我恐怖又离开这里了。”   “发生了什么”   “我泼了他一杯酒。”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不为难你就算了,你还泼他酒,你还是赶紧逃走吧,离开天津。”   “我就不信他还只手遮天,还把我杀了不成。   “你以为他不敢?”   颜景祤也不知道哪里的自信,他明白顾尉洲是故意刁难他,但绝对不会杀他。   “小颜啊,等等。”经理叫住要下班的颜景祤“你今天干的不错,顾总理还只夸你呢,说他很喜欢你的喂酒的方式,给了不少消费,这是他特意给你的。”塞给颜景祤花花绿绿一把钞票,颜景祤一看   足足有五六百,四喜眼睛都绿了。   “小颜呀,我果然没看去你,有出息,话说你是怎么喂的,回头教教大家。”经理拉着怔在原地的颜景祤不放手。   “我就是泼了他一杯酒。”   “啊…….”这次经理怔在原地了。   颜景祤深夜两点下班,和四喜挤了一张床。   “景祤,你真的泼了顾总理一杯酒。”四喜问躺在身边的颜景祤。   “嗯”   “那他怎么没生气,还给你那么多小费,我两年也赚不了那么多钱。”   “他可能有钱没处使。”   “我倒是突然觉得那位顾总理人还挺好的,对你挺好的。”   “对我好?你是没看过他真面目。”没发生那样的事情的时候确实对他挺好的,不是发生了对他依然好,不,那是因为他有目的,那龌龊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颜景祤庆幸的是,那日过后顾尉洲没有再来,经理没有让他去招呼客人了,让他负责舞厅的财务,他还有间小办公室,每天不用处在鱼龙混杂的嘈杂中,每天记记账也轻松自在。   这日颜景祤正要上楼去,楼上急急忙忙跑下一个时髦女子和他撞了个满怀,他急忙伸手扶住趔趄的子,那女子抬头时惊诧到“景祤?”   “嘉丽,怎么是你?”   “你怎么哭了?”   “景祤,呜呜……..”那女子哭的更厉害了。   ☆、第九章   颜景祤只好把哭的厉害的陈嘉丽带到办公室。   程嘉丽全家在颜景祤出国前一年搬去天津了,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了陈嘉丽才知道陈父后来做生意失败家产宅子都抵债了,她父自那后一病不起,不久后抑郁而终。   她为了生计和年幼的弟弟才来舞厅做了舞女,但她一直坚持卖艺不卖身,难免遇到粗鲁的客人对她动手,刚刚就是被一客人打了一耳光。   颜景祤想来,陈嘉丽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在女校上学,他父亲和颜景祤父亲相识,他们也就认识了,少男、少女又有相同的爱好,经常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参加诗社结伴出游,两人又都对西洋文化感兴趣,那时陈嘉丽看完《罗密欧与朱丽叶》后哭了一下午,等颜景祤见到她,看着她眼睛都肿成核桃知道原因后不禁笑她傻。陈嘉丽搬走时哭着对颜景祤说“你一定要来天津找我。”   颜景祤当时拼命点头,以为他一定会去。年少的约定总是经不起岁月的变故,一年后颜景祤去了英国,异国他乡偶尔想起陈嘉丽可是早已没有他任何消息,回国后经历了家庭变故他已经不想在想那些事了。   陈嘉丽问起颜景祤这些年的情况,他把出国、家里的变故都说了,只是略去在财政署的那些事,有些人他宁愿从未见过。   陈嘉丽拿手绢擦了擦眼泪起身要走了,颜景祤送他出去,刚走到楼梯间,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攥住陈嘉丽的手“小□□,死到哪里去了?还挺有脾气的抽你一巴掌你竟然给老子跑了,走,跟老子回去。”   “放开她!”颜景祤看着这有头满   面的男人就恶心,别说她拉着陈嘉丽的手了,上去就推了光头男人一把,那人回头照着颜景祤的脸就是一拳,那男人的力气极大加上怒气更大,颜景祤虽然人高但却瘦弱,一下子被打的趴在了栏杆上,嘴里鼻子里都是血。   “景祤哥,你快走吧别管我。”陈嘉丽深怕那人再打颜景祤哭着叫他离开。   “你算哪跟葱呀,一小白脸还在这想逞英雄。”不屑一顾拽着正要去扶颜景祤的陈嘉丽就要走。说时迟那时快,颜景祤搬起楼梯上的一盆花,照着那光头就砸下去了,那人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已经和着花盆碎片和泥土咣当倒地,那束开的正鲜艳的花也摔在了地上。   “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惊声尖叫,舞厅里顿时一团乱。   “总理,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说,是关于颜景祤的。”白仕仁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就他那些早上几点上班的,晚上几点回去的,有什么好说的,老子都听腻了。”   顾尉洲悠闲的喝着他的咖啡。   “这次到不是。”   “白副官,你有屁快放,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去窑子了值得你这么吞吞吐吐?”顾尉洲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些不耐烦了。   “他被关到警察局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听说他打伤了周元清。”   顾尉洲嗖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大衣就往门外走“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昨晚总理不是喝多了嘛,周虎他们告诉我时,您已经睡了。”白仕仁解释道。   “睡了,不会叫醒我吗?你是猪吗?他要是今天伤了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们身上的所有毛。”前两天还说颜景祤的事不要告诉他,今天就怪没告诉他,奇怪的男人,白仕仁心里嘀咕着。赶紧叫司机开车一溜烟到了警察局。   “顾总理,您果实繁忙还有空到我这警局视察工作?”警察局长吴长空满脸堆笑的迎出来。   “我的一位朋友被关到警局了,我来探监。”   “您的朋友?总理您开玩笑故意吓唬吴某吧,要是您的朋友我怎么敢抓。”   “你有什么不敢的。”说着已经到了监狱门口“开门”   吴长空已经两腿发软,预感到今天要倒霉了,赶紧叫手下打开门。   “颜景祤关在哪?”   “他…..他没关在牢房。”吴长空和狱警面面相觑,心想完了。   “那他在哪?”顾尉洲眼神像一把刀子,分分钟钟刺穿吴长空的心脏。   “他在刑讯室。”狱警回答。吴长空是悔不当初,他要是知道这颜景祤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就算他打伤自己也不敢抓他,别说什么结义大哥了。   顾尉洲也顾不得生气急匆匆的赶刑讯室,看到那一幕他的心仿佛被刺了千万个窟窿。颜景祤衣衫左一条右一条的挂在身上,沾满了血渍,脑袋耷拉着被绑在架子上,旁边一狱警还拿着呲呲作响的烙铁。   顾尉洲一脚踹开狱警,白仕仁赶紧上去解了绑着的链子,顾尉洲打横抱起奄奄一息的颜景祤。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些话要等到end时说的,现在忍不住了提前说了吧,我接触耽美的时间很短,看过的耽美小说也就几部,但我觉得他们都写的很好,看完之后我就写这么美好的感情我也要写一个,于是开始构思,想了很久,查很多资料,民国那些人物、故事、建筑、食物都了解了一下。年前才动了笔,关于顾尉洲身兼两职的问题,历史上北洋政府里熊希龄也是总理简财政部长,毕竟那个年代只要有实力才能有权力,政府需要军阀的力量来拥护它的权利,所以顾尉洲作为东北军还是合理的。 写起来觉得感觉还是读小说时过瘾。第一次写并没有写的很吸引人,所以点击率少,评论也没有,作为一个作者,多么希望自己写的东西有人看,有人评论一下,大家一句简单的评论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鼓励,所以大家如果觉得这小说还能勉强过的去请收藏,评论,好不好我都愿意听。 最后还想说,很多重要的人物都还没出现,颜景祤的大姐、大哥,二姐以及弟弟,他们的人设不简单,他们的又有什么要的目的?反正对整个故事情节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预知未来,请继续关注吧,记得大发慈悲的点一下收藏,注册很简单,用微博qq都可以。么么哒。   ☆、第十章   威尔逊医生差点被总理的护兵抬着来,这一急着让他跑出了一身汗,心里暗自抱怨这些东方人一点都不绅士。威尔逊知道这位伤者和这位不好惹大官关系非一般,便仔仔细细的给颜景祤的伤口消了毒,擦了药,期间那东方人还不停的用英语说轻点轻点,全身都是伤也没法包扎,又留下些药嘱咐了几句禁忌领了诊费逃也似的走了。   顾尉洲亲自给他换了一套干净的绸子睡衣,盖好被子让他躺好。   此刻颜景祤也清醒了些,全身火辣辣的疼着,又是鞭子打又是烙铁差点让他以为要死在牢房了。   “感觉怎么样了?”顾尉洲给他掖了掖被子。   “好多了,你有没有看到和一起被关起来的姑娘,她叫陈嘉丽。”   “我救你出来,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到还惦记着姑娘?”顾尉洲有些不满。   “谢谢,你既然救了我也该救她的,到底是我打伤了人,不能我被救走了把她留在那里遭罪。”   “让我救她也行,不过你得继续做我秘书。”   “好,我答应你。”颜景祤几乎没有犹豫。   “她是你什么人,竟然让你这么不犹豫?“顾尉洲似乎有些生气。   “…….”颜景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嗯?”   “报告总理,已经处理完了。”白仕仁敲门进来。   “怎么处理的?”   “那两个狱警怎么对颜秘书的我们就怎么对他们,除此之外还切了他们一根手指给他们点教训,至于那位吴局长已经吓的够呛了,他那被打的义兄还在医院您看要不要…….”   “行了,便宜他们了,以后老子一起收拾他们。”“哦,对了你在去让他们把那位陈嘉丽也放了。”   “是,总理。”白仕仁转身离开。   “你的手下都喜欢砍人手指吗?”   “他们把你折磨成这样,没让他们挨枪子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我只是受了些皮肉苦,他们却失去了一根手指,你就是个魔鬼。”   “你说我是魔鬼?”顾尉洲冷冷一笑继而说到“这世道心慈手软人就要被那些害人的人生吞活剥了,这乱糟糟的社会只有手段狠辣的人才能生存,就像今天我不给他们点教训,还不知道他们今后多么无法无天,就是十个你也早被他们弄死了。”   颜景祤不得不承认今天如果没有顾尉洲来他一定会死在牢里,但是他心里依然不认为这社会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生存,那些手段毒辣的人就好比坚硬的牙齿,善良的温和的人就好比舌头,牙齿经常会伤到舌头,舌头却奈何不了牙齿,到最后牙齿一颗一颗的烂掉,可舌头还是完好无损。   顾尉洲叫人去熬了鸡肉粥,做了几个清淡小菜给颜景祤端来,顾尉洲左手端碗右手拿勺子坐到床边喂颜景祤吃,颜景祤摇头挣扎着自己要吃,没想到两个胳膊疼到抬不起来,顾尉洲看着他脸都白了,一把按住他“别逞强了,吃了我喂的又不会把你怎样?”   颜景祤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人家好心从牢里救他出来、有找大夫、又换衣服还喂他吃饭,人家就算别有用心也是堂堂一国总理,想到这里颜景祤不再挣扎。   顾尉洲喂一口粥加一块青菜,还不是用毛巾给他擦嘴,服务很是周到。   晚上顾尉洲换了一身深红色真丝睡衣,掀开颜景祤被子就往里钻。   “你干什么?”   “睡觉。”顾尉洲拉好被子就躺下了。   颜景祤伸手推了他一把“这么大的总理府你睡哪不行?”   “我要照顾伤患。”顾尉洲一本正经的回答。   “谢谢您了,但是我不需要。”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伤真想踹这个人几脚。   “我觉你很需要我,再说这总理府是我的,我想睡哪就睡哪。”一张英俊的脸逐渐逼近颜景祤,唇和唇只有一线距离。颜景祤脸瞬间红了。   “你干什么?”又气又恼,伸手去推却牵动胳膊上的伤口,疼的他只皱眉。   顾尉洲一把攥住他的纤长洁白的手“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嘴角微微上扬,颜景祤立马心头一紧。   顾尉洲看他表情里的担忧知道他胜利了,放开他的手翻身躺下,伸手绕过他的肩膀紧紧搂住,颜景祤想挣扎。   “我说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别怪我不顾你身体做我想做的事。”   颜景祤想起那次的噩梦,他不想在和那人发生那样的事,便不敢再挣扎,身体僵硬的躺在顾尉洲臂弯里。   一连几日顾尉洲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让颜景祤顺从的躺在他怀里。   在顾尉洲的殷勤照看下,颜景祤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只是顾尉洲下令要等他伤口完全好了才准他上班。   颜景祤每天被迫躺在床上养伤,顾尉洲只要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就去陪着颜景祤,想方设法的找话题,要么就是个语言上调戏,每次看着颜景祤又气又恼红着脸的样子,他就像打了胜仗一样开心。   这日他又在颜景祤那里东拉西扯,忽然有下人来禀告,陆军总长来了。顾尉洲说了声来的正好就起身离开了,到了客厅就看到顾尉国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喝咖啡呢。   “大哥,难得你还记着有我这个弟弟。”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大哥。”   “哪里敢。”   “你还有不敢的?警局都被你差点掀了,人家吴局长跑到议会哪里告状,说了滥用私行把两个警察弄成了残废,这里是天津,是新政府,你还以为这里是东北?由你瞎折腾?”顾尉国气的恨不得把茶几拍碎。   “大哥,你到底是我亲哥吗?几个月不见,不问我过的怎么样,一见了就数落我。”   “我数落你?你就不看看你都做了些啥事?砍手指头砍头像闹着玩似得,你把这里当战场呀,你在这样胡来,你就等着被停职滚回老家吧。”   “我到是想回去,在这对着这帮窝囊废哪有我战场上痛快。”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顾尉洲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恨不得给他一拳。   顾尉洲窝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顾尉国毫无畏惧的意思“那个吴长空向来和广东军穿一条裤子,一直不把我们东北军放在眼里,当面是毕恭毕敬暗地里可没少给我们使绊子,我们上次的那车货被吴二那帮人给黑了,他可是放着不管,我不得不亲自收拾了他们。”   “噢?有这事?”顾尉国倒是有些惊讶。   “哥,你是驻军在城外倒是得了个清净,我可是在这经常遭人暗算,他们不仅想我把除之而后快,更是想把我们整个东北军给除了。”   “他们有那本事吗?”不禁冷笑了两声,气也消了一半。   顾尉洲拿起茶几上烟,抽了一根递给顾尉国又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只,一缕烟雾轻轻的飘过冷峻的脸庞。“有没有,不得不防,再说我们东北军岂容他们欺负?大伯当初让我们来就是为了在新政府谋得一席之地,让我们东北军名正言顺的存在于中华大地上,不在是什么军阀土匪头子。”   “你是说的有些道理,但也不能四面树敌,到处结怨,太太可是再三嘱咐我保护你安全,你把人家逼急了,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万一伤了你,我可怎么和太太交代。”   “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跳墙的机会。”眼睛闪过一丝冷光稍纵即逝。“不过大哥要是担心我安慰,就给我把周虎和许猛调来吧,我也好让你放心。”脸上笑盈盈的看着顾尉国。   顾尉国吐着烟圈笑道“你这人向来奇怪,一向有个不怕死的脾气,今天倒是把生死放在心上了。”   “我这不是顺从大哥心意吗?”眼睛里都是笑意。   “难得你愿意听我这大哥的,行,我回去就给你调来。”   “那就谢大哥割爱了。”   顾尉洲高高兴兴的送走了顾尉国,转头就往颜景祤屋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了,时间真快还是我更新的快都第十章了,哈哈哈哈,开心,虽然还是没有评论没,有收藏,好桑心。不过还是想说璀璨华年预计有三部,第一部《归途》,写颜景祤在失去家又再次找到家的温暖,这个家自然是顾尉洲啦,大家估计已经看出眉目了,但是这个家不容易呀,所以归途慢慢,持续看下去才能领略其中的精彩。第二部叫《风起故园》吧,我没有打错字,就是故园,我说小颜的哥哥姐姐弟弟人设不简单,他们有的因为某些原因再次出现在景祤身边,他们带来风带来雪也有甘露,小顾的故事不会少。第三部叫《破晓》,冲破黎明。。。。只能说到这了,想知道更多评论收藏,我考虑多说,哈哈哈哈。   ☆、第十一章   傍晚时分周虎和许猛就到总理府报道了,他们两在东北时本是顾尉洲的手下,两人因为枪法了得又杀敌勇猛所以很得顾尉洲赏识。   顾尉洲来政府当了总理,他们两便被顾尉国带到身边了,这次又听说顾尉洲要调他们过去,心里那是一阵喜悦,由于实在是高兴见到顾尉洲时声音竟提高了几倍“报告将军,周虎,许猛前来报告。”两人声音如晴空霹雳,动作整齐划一,颜景祤感觉他耳骨膜都快被震聋了。   顾尉洲坐在颜景祤床边的椅子上直皱眉“这里不是军营,以后不用这么大声音。”   “是,是”啪啪又是两军礼。   “将军刚说了让你小声点,你没听见吗?”许猛用力在周虎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周虎扭头瞪他一眼“我不是小声了吗?”   “你那也叫小声。”   “你们两行了。”转头看了下床上正捧着一本书望着这两位大汉的颜景祤又继续道“这位颜秘书,他是对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你们两以后就跟在他身边,保护好他的安全,明白了吗?”   颜景祤本来看着这两个魁梧的大汉还挺有意思的,听到顾尉洲的话一个机灵,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就见那两个士兵啪啪又是一阵军礼。   “我不需要护兵。”   “我觉得你需要,毕竟我结怨不少,你作为我的秘书难免会被那些狗急了要跳墙的盯上。”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   颜景祤也没有在说话了,顾尉洲这个人一向说一不二。   又过了几天,颜景祤已经感觉他完全好了,身上只留下些疤痕,他也实在在床上呆不住了,顾尉洲今天去财政署了,他就披了件外套,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许猛和周虎两人一边一个,像两个门神似的立在那里,颜景祤被吓的差点摔倒,幸亏扶住了门框。   啪啪两军礼“颜秘书,您要去哪?”   “屋里闷得慌,我出去走走。”   “好,那我们陪您去。”   “不用麻烦了,我又不离开总理府,不会有危险的,你们两回去休息吧。”   “那怎么行,将军可吩咐我们了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您。”   “就是,就是,违抗了将军的命令我们可要受罚的。”   “好了,你们就跟着吧。”顾尉洲的士兵和顾尉洲一样难缠。   周虎、许猛一路跟着颜景祤走走停停逛到花园,他们两是战场上下来的习惯了走路带风一样的步伐,颜景祤去花园散步这停停那望望让两人快要急疯,又奈何总理特意吩咐过颜景祤是个文化人不像他们这些大老粗,对他要客气,要礼貌,不能粗言粗语的,违抗命令军法处置,所以周虎和许猛都特别小心谨慎。   颜景祤本来就觉得有两个门神一样的大汉跟着就不自在,又感觉到后面的不耐烦就说让他们不必跟着自己,可他们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他看到前面有个凉亭就回头对周虎、许猛说“我们去那坐坐,聊聊天吧。”两位听说终于可以停下来了心里一阵轻松,嘴上连连说好。   “做呀。”颜景祤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子。   “颜秘书,上下有别,我们就站着吧。”   “我又不是你们总理,不是军人,没那么多规矩,坐下吧。”   周虎和徐猛终于坐了。   “你们跟着总理很久了吧?”   “那是,在东北时我们一直是将军的兵,前年将军去政府里坐了官,我们就跟着顾将军了,也就现在的陆军顾尉国总长,昨天听到将军要调我们回来,我们哥俩差点高兴坏了。”徐猛兴奋的讲着。   “顾总长可是总理的兄长?”   “是总理的大哥,将军兄弟两都是东北响当当的将军。”徐猛一脸钦佩。   “颜秘书,您就是小时候给将军撑伞的人吗?我以前听总理喝醉酒时讲起过。”周虎这句话让颜景祤一愣,什么撑伞的人。   “嗯?”   “将军说,他也就十五六岁的时候和父亲在上海待过一段时间,他惹了事被父亲在雨中罚跪,正好有一位少年经过,给他撑了好久的伞,直到那少年被他家的人接走,走时还把伞留给了他,后来将军在伞上看到了刻着的名字‘颜景祤’,从此将军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一定要找到那位少年,我们当时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总理一定找不到了,没想到总理竟然找到找到了您。”   颜景祤像听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隐隐约约记起有次出去和同学玩回家时给了一位雨中跪着的少年一把伞,只是不曾想到他就是顾尉洲,不曾想被他记了这么久,自己的孽债自己还,果然人不能心慈手软。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顾尉洲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   周虎、许猛立马站起来敬礼。   “报告总理,我们正在说您终于找到您的恩人了。”   顾尉洲微微一愣,转头看着颜景祤只披了一家外套,现在虽然已经是三月尽了,可是依然有阵阵微风吹来,不免担心起来“你们两个不知道他有伤了,出来也不给他披厚衣服,以为他身体和你们一样粗糙呀?”脱下外套给颜景祤披上。   颜景祤脸一红“我不冷,虽然我身体没他们好,但也不至于是纸糊的。”起身扒下外套还给顾尉洲逃也似的走了,顾尉洲无奈只有追着他去了,挨训的周虎和许猛也赶紧跟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真相来的有点晚!   ☆、第十二章      “怎么突然就走了,也不等我。”顾尉洲回到卧室看见颜景祤正坐在椅子上脸颊不知是因为走得急还是害羞红扑扑的。   “你说的对,人果然不能心慈手软,就像我当年一不小心让一只东郭狼记住了我。”   “我这东郭狼不和其它狼一样,懂得对你好。”顾尉洲拉了把椅子坐在颜景祤对面,一脸坏笑。   颜景祤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他知道他是争辩不过顾尉洲的,也就懒的争了,默默地生着气,心里把顾尉洲骂上千遍万遍。   “你瞧瞧这个?”顾尉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晶莹剔透的像装着仙丹一样的。   “这是什么?”   “江湖秘方,有活血生肌的功效,我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来我给你涂上。”说着就要掀颜景祤的衣服。   颜景祤哪里肯让他得手,腾地站起来“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用的,我身上又没伤,你难道盼着我受伤,你放心我受伤也不会让你走的。”上去一把攥住颜景祤手腕“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顾尉洲说的极轻,可颜景祤去嗅到的危险的气息,便只好听话的脱了衣服让顾尉洲涂药,刚开始颜景祤极其的变扭更担心顾尉洲气歹心乘机轻薄他,可没想到顾尉洲只是仔仔细细的涂药,颜景祤也就慢慢的放松了,那药涂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本来有点痒的伤口一下舒服多了。   “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想去上班。”   “嗯,可以,正好有几件事需要你去。”   “什么事,明天再告诉你。”   “我明天下班想去看一下嘉丽,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个年幼的弟弟生活本来就艰难,在加上次的事…….我该去看看他的。”颜景祤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顾尉洲不肯让他去,说出来之后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等着顾尉洲答复。   “你就那么担心她?她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你到底让不让我去?其它的你管的着吗?虽然我是你下属,但我也该有我隐私。”   “好,你的隐私,不告诉我也行,我不知道她身份,也确定她和我有没有仇,我怎么敢让你去呢?”顾尉洲翘着二郎腿转着他中指上的宝石戒指,不慌不忙的等着他要的答案。   “她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后来搬到天津来了,家里发生了变故,才在舞厅去了舞女,她是个单纯的人和你有什么仇?”   “那你喜欢她?”   “她只是我小时候朋友,很多年没见了,上一次才碰巧遇到。”   “好,那你去吧,不过要带着护兵,见面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如有违背后果自负”站起身来狠厉的眼神扫了扫颜景祤转身向外走了。   颜景祤背后默默的骂了句“魔鬼”,暗自坐在椅子上生气。   颜景祤已经很久没有来财政署了,顾尉洲给他交代了今天要他看的几份文件,税收新政策也开始实行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是很顺利,很多财阀不想他们的利益被破坏,但顾尉洲态度强硬,根本不惧他们,他们也只能背后骂上几句。   颜景祤下班后就去了百丽园,四喜还在那里上班,见到颜景祤格外的高兴,上次颜景祤被抓进了警察局他也是心急如焚但自己又没有任何关系也只能干着急,后来打听到颜景祤被顾总理救了出去他心里的石头才落了默默的感谢了各路菩萨,本来颜景祤想问他陈嘉丽在哪?可四喜拉着他问长问短的,他竟一时间没机会开口,当知道颜景祤现在又当了总理的秘书,不免心里又多了几份担心。   颜景祤好不容易得空就赶紧问“嘉丽来了吗?她在哪?”   “原来你是来找她的?”四喜有点失望。   “她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们上次好容易才遇到,我们却一起被抓到警局,我好容易请到假才出来看看她。”   “她今天好像没来。”四喜又特意去问了经理陈嘉丽果然没来。   颜景祤便问了地址,告别四喜去陈嘉丽住的地方。   “景祤哥,以后是不很难再见到你了?”四喜看到颜景祤就要急匆匆的离开,突然觉得颜景祤已经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怎么会?我有时间我请你吃饭,你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总理府找我,报我的名字他们就会放你进来的。”翻公文包找了纸笔写了总理府的电话和地址递给四喜。   在天津这做繁华的大城市里生活着政要、军阀、大家富商三教九流皆有,有人生活在灯火阑珊处奢靡富足,有人生活在街头巷尾终日为生计奔波却依然生活困苦。   颜景祤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看明白了太多,他以前曾是不愁吃穿的少爷,家里也曾门庭若市灯火辉煌,他是人人夸赞颜家二少爷,只是父亲母亲去世后被赶出家门他才知道人间冷暖自知,当年父亲曾经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曾施以援手,上海曾经那个有家的地方现在成为他最不想回忆的地方。   四喜是颜景祤来天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四喜来自乡下人却勤快机灵,他在天津也没什么熟人,他把颜景祤当朋友,颜景祤也把他朋友,想他现在好歹也是总理秘书,四喜如果需要他帮忙他总是能出份力的。   颜景祤按着四喜说的地址七拐八拐的在小巷子里穿着,巷子里有老太太坐在门槛上绣花,有在门前搭炉子做饭的烟雾缭绕,熏得颜景祤连连咳嗽,眼睛也呛得睁不开,有从楼上往下泼水的,差点浇到颜景祤身上,周虎抬头就骂“谁他妈的不长眼,给老子不想活了”说着就要往楼上冲,幸亏颜景祤拉住了他。   他们跟在颜景祤不断骂着什么鬼地方。巷子进来一位穿着讲究且清秀的年轻人还带着两个带枪的士兵,不免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多看两眼,但又不敢看的太明显,带枪的人都不好惹。   偏偏这时有位不长眼的堂子里的女人以为生意来了,拿着手绢就往一边许猛的身上扑“军爷,到我家里去玩?”声音嗲嗲的。   许猛差点被这突然蹦出来的妖艳女人差点吓到“滚,像个妖精一样,吓死老子了。”一把推开那女人,那女人差点摔死。   周虎在一边笑道“兄弟,你被她看上了,艳福真是不浅。”   许猛狠狠瞪他一眼“我娶媳妇了,我媳妇不知道比她漂亮多少,去年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说着一脸骄傲。   “好像就是这里。”颜景祤抬头看着一处门前挂着一门牌福生巷81号。   颜景祤上去轻轻叩门,开门的一位中年妇人,颜景祤说找陈嘉丽,妇人说她住在楼上。颜景祤到楼上又轻轻叩门,里边传来嘉丽清脆的女声“谁呀?”   “嘉丽,是我,景祤。”   “景祤哥,是你呀!你还好吧。”陈嘉丽开门看到颜景祤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就像电影画报上的男明星一样好看。   “我很好。”   “上次被抓进警局,我还以为我们要死了,后来你又被带走好长时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被他们杀了,我那时都恨死自己了”陈嘉丽说着泪眼婆娑“后来他们突然把我放了,才知道你被顾总理救走了,我才放心下来。”   “好了,我们都不是没事了,你不请我进去?”颜景祤笑着问已经还在抹眼泪的陈嘉丽。   陈嘉丽这次反应过来他们一直站在门外说话,略显尴尬“景祤哥,我家里很乱,真不好意思让你进来。”   “那有什么,我如果不是当了总理秘书住在了总理府,我住的地方也是一样的。”陈嘉丽之后请他进来,周虎和许猛站在门外等着。   房间很小,外间有一张床,床上堆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旁边有张小桌子,桌子旁有两把旧椅子,陈嘉丽请颜景祤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到了一杯茶“条件简陋,景祤哥你别嫌弃。”   “哪里。”   “你看我这屋子乱的,珍儿昨晚突然发起了高烧,我忙着照顾他就没来的急收拾。”陈嘉丽把床上的衣服往里推了推。   “你弟弟发高烧了,那现在好点了吗?”   “刚吃了要在里屋睡了。”   “要是不好就带他去医院吧。”   陈嘉丽点点头,去医院可是笔不小的开支。   “你住外间?”   “我平时回来的晚,怕打扰珍儿休息,再说珍儿也大了和我总睡一起也不合适。”   “嘉丽,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住。”颜景祤从口袋里掏几张钞票放在陈嘉丽面前,这钱还是上次在百丽园顾尉洲给他的赏钱他一直没用。   “景祤哥,这怎么行?你赚钱也不容易。”把钱又推到颜景祤面前。   “嘉丽跟我客气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个弟弟太辛苦。”又把钱递给陈嘉丽,推推搡搡最终还是收下了。   “你也别去百丽园了,我看能不能帮你找个工作。”   “即使你能帮我找到份正经工作,恐怕我也不行离开。”陈嘉丽离开忧伤起来。   “我和他们签了约的,不到时间我离开就是违约,要交违约金的。”   “多少钱?”   “1000”陈嘉丽垂下头“景祤哥,不要为我麻烦了,以后有你在我也不怕有人在欺负我。”抬起了头笑了笑。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时间不早了,我就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就离开了,陈嘉丽送到楼下。   在回家的路上颜景祤去了趟当铺,当了父亲刘给自己的怀表换了1000块钱,又回去提前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总共有1680元装在信封里,打发许猛给陈嘉丽送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章点击率很低,我总结了下原因,是我剧情太拖沓了,但是我也想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毕竟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慢慢来,陈嘉丽最为颜景祤的朋友,她对颜顾之间有着很大的影响的。 我也想跟快点,可是作为一个毕业狗,实习论文已经会让我心力交瘁啦。   ☆、第十三章   顾尉洲当天夜里回来自是把周虎和许猛盘问了一番,得知颜景祤去当了一块怀表,顾尉洲心里有些生气宁可为了一个女人当了父亲的留给他的东西也不曾开口请他帮忙,但还是打发周虎和徐猛又去那家当铺把表给赎回来了。   这一生气竟是好几天天没理颜景祤,颜景祤自从看完陈嘉丽回来就没见到那个可恶的人了,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坐车去上班,晚上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倒是清净。   顾尉洲在书房里看着个部门呈上来的工作报告,喝着咖啡。   自从税收政策改革之后财政收入明显增加了,颜景祤的办法果然有效果,也不知道那人今天去上班在做什么,想着想着就拿起那块怀表盯着看,金色的表壳金色的链子,虽然时间久了可是色泽依旧。   颜父对着儿子还是很不错的,可是他老人家怎么就不会想到他去世后儿子会没有得到一分家产,如果不是他找到颜景祤还不知道他要生活的多不好。   顾尉洲看着看着就觉得那金色的表壳背面好像有字一样,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细看还是觉得有字,拉开抽屉拿出放大镜看,果然有几个字“花旗68号”,顾尉洲如发现新大陆一样,拿起电话就打到财政署。   颜景祤听陈秘书说总理叫他回府,就急匆匆的赶回来。顾尉洲没说话只是把放大镜和那块怀表递给颜景祤,颜景祤看到那块被他当了的怀表先是惊讶后是高兴,可是看到放大镜他就又惊讶了。   “怀表后面有字,你自己看。”   颜景祤赶紧拿放大镜看。   “幸亏我又把它赎回来了,不然你父亲的一片用心将不知落到谁人之手”   颜景祤怔怔的不知该说什么。   “68号应该是保险柜号,还有钥匙才对,你父亲有留给钥匙吗?”   “没有,当年出国时我父亲只送我了这块怀表。”   “你在好好想想,也许钥匙藏在别的什么地方。”   “哦,我母亲曾送我了个十字架。”颜景祤从领口拿出一个金色的十字架,颜色倒是和表身的颜色很相似。   “可是这也不像钥匙呀”颜景祤仔细端详着。   “我看”顾尉洲凑到他身前,拿着钥匙细细看着,一个头发漆黑的还散发着清新的香味的脑袋挡在颜景祤胸前,颜景祤觉得这样很变扭,伸手解下十字架“你这样看吧!”把十字架递给顾尉洲。   顾尉洲接过十字架又左右上下研究了一番,突然顾尉洲手一拧,上下分离,上边的拿出来竟是一把钥匙。   “景祤,你看。”顾尉洲钥匙激动的在颜景祤眼前晃,颜景祤也早看到他拔出一把钥匙“你可真厉害,怎么看出来的。”很开心的接过来仔细端详着。   “你要是叫一声尉洲哥哥,我就告诉你。”顾尉洲一脸坏笑又充满期待的看着颜景祤。   “做梦。”颜景祤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我就是看到那中间好像有条缝,一拧就拧出了一把钥匙,还是我比较懂你父亲的心思,他是不是知道他这个笨儿子会遇到我这么一个聪明的男人才做了这么一把钥匙,你父亲要是能见到我他一定会很喜欢我的。”   颜景祤气的牙痒,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要脸很老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就是找到了一把钥匙嘛,还以为自己是爱迪生发明来了电灯一样了不起。   “赎它用了多少钱?我日后还给你。”   “不必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去上海一趟,我们可以一路。”   “上海是国民政府的地盘,你一个新政府的总理去那里有什么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顾尉洲一抹微笑挂在嘴角,别的政府官员都老老实实的躲在天津,深怕国民政府的给他们来一个暗杀,只有顾尉洲这个不怕死的自己往人家地盘上送,颜景祤很无奈,可是如果让他一个人回上海去花旗银行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他很担心遇到他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大哥。   顾尉洲马上去吩咐白副官去办护照,天津到上海毕竟是两个政府之间,所以犹如出国一般,为了安全他和颜景祤都换了名字,对外宣称总理偶染风寒专心养病,把一切大小事物事物都交给白副官和陈秘书处理,亲自挑了二十几个机灵善战的护兵伪装成一队商人第二天乘坐开往火车的火车。   火车一路摇晃,第二天中午终于到了上海站,繁华的大都市和天津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天津重实业,军阀、政界、商人又喜欢宅居此地,大家买房置地,房价倒是远远高出上海,一时间人们也无法分辨上海和天津到底哪个城市更繁华。   “你不是有事要做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颜景祤倒是对一直跟在身边的顾尉洲好奇了。   “我就是好奇你父亲给你留了什么宝贝,所以特意来看看。”一个总理对人家的遗产好奇到愿意坐了一天多火车的程度也是少有的,颜景祤对身边的这个人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到了花旗银行打开保险柜,里面有500根金条,还有一些支票,颜景祤把这些都装在箱子里。“你父亲真是没少给你留下财产,我父亲去世时只给我了一把枪。”顾尉洲看着这一堆金灿灿的东西撇撇嘴。   “那里有一封信。”在把金条拿出来以后,才看到下面一封信。   颜景祤正准备打开,就听顾尉洲说“等会再看,我们先离开这里。”   颜景祤只好装好东西,和顾尉洲及五六个护卫离开了银行到了饭店,另外那十多个护卫已经在饭店,因为怕人多引起注意,就让他们先去了饭店。颜景祤把那两箱金条放到客房床下,顾尉洲看的颜景祤要打开那信封就要站起来出去。   “你去哪?”   “你父亲留给你的,在我跟前看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必出去。”顾尉洲就回来坐下了。   颜景祤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锦帛上写着一个药方,颜景祤虽知道父亲也做药材生意却也不知道这药方是治什么病的,只去看那几页信纸,看着看着父亲往日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颜景祤不禁泪流满面。   “怎么了,你父亲都写了什么,惹你哭成这样?”   颜景祤只顾着抽泣,便把那几页纸递给顾尉洲。   “我可不看,我怕也惹哭了我,总理流泪传出去多没面子。”顺手掏出自己的手帕给颜景祤擦眼泪。   过了好久颜景祤终于恢复了平静,把那个药方给顾尉洲看。   “我又不是老中医,不懂,你父亲没告诉你吗?”   “我父亲只在信中说,这是祖上一位给皇上做过御医的的先辈传下来的,后来祖上靠这个药方救人无数自然也赚了不少钱,但此方亦可救人亦可害人,万万不可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里,所以他才没有给我大哥。”   “那你还给我看?难道你觉得我是好人?”顾尉洲不自觉的凑近。   “失策”颜景祤赶紧把信收好了,颜景祤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药方给他顾尉洲看了,顾尉洲心里倒是高兴,高兴颜景祤慢慢开始相信他,对他不再是一只炸毛公鸡了。   “你好不好容易回趟家,我带你去吃吃家乡味?”已经是晚上了,前一天大家都在火车上,也没什么好吃和,到现在颜景祤也确实饿了,只不过想到顾尉洲一个新政府总理在别人的地盘上晃悠有些危险,就拒绝了,让饭店做了几个上海特色菜送到房间里吃。   颜景祤好久没吃到地道的上海菜了,吃了一口槽田螺肉质鲜嫩、汁卤醇香,入口极为鲜美。   顾尉洲看他表情极为享受,一瞬间竟然忘了腹中饥饿,忽一桌美食痴痴的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颜景祤才发现对面那深邃的眼神。   “没,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说完就发现颜景祤脸红了。   顾尉洲怕颜景祤因此而又没有食欲就指着一盘鸡肉生煎馒头问“这个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这个就是用发酵后的精白面粉作皮,用熟的鸡脯肉丁、猪夹心肉末和肉皮冻加香油和一些调料做成馅,然后蘸上葱花和芝麻刷上素油在油锅中煎熟。”   “原来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时候我妈做我看见过。”   睡觉时,顾尉洲死皮赖脸的和颜景祤睡了一张床,又对颜景祤动手动脚的,颜景祤拼尽全力最后还是失败了,被顾尉洲压在身下好好享用了一番,最后精疲力尽在那人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预告下章,顾颜的春天即将来临,不过春天来临之前山雨先来,敬请期待吧。   ☆、第十四章   上海毕竟不是新政府的地盘,顾尉洲与颜景祤第二日便启程赶回了天津。离开的这几积压了不少需要顾尉洲签字的文件,顾尉洲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他的公务。颜景祤也没闲着,忙着财政署的事情。陈嘉丽离开了百丽园,在弟弟的学校旁租了座公寓楼,她特意打电话告诉了颜景祤。   颜景祤对他一夜之间拥有的巨额财产颇为头疼,他自己是不愁吃穿,现在二姐和弟弟又杳无音讯,不知生死,虽然顾尉洲一直帮他多方打听可依然没有眉目,他每每想次此时觉得对不起故去父母,对于父亲留下的财产他也要想个妥善处理的方法。   “我有事和你商量。”   “哦,哪几件事?”顾尉洲看着颜景祤一本正经的脸。   “我父亲留下的那些钱总另我有些不安,所以我想拿出一部分来建一所孤儿所,另一部分现在不是政府在搞实业吗,我们可以拿去修盖厂矿,引进投资,增加财政收入。”   顾尉洲望着颜景祤思忖了片刻“你这主意好是好,只不过那是你父亲给你留下,你倒是不想着把他存起来。”   “投资实业也可以赚钱,存着反而是浪费,我父亲是个商人,他会理解我的。”   “唉,我还以为你会带着这些钱过门呢。”   颜景祤白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没说三句话就不正经了,简直无奈。   “不过,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是和我商量吗?原来你还挺在意我的想法的。”顾尉洲立刻蹬鼻子上脸。   “你想多了,我和你说是需要你出力,我虽然有钱,但也需要你这个总理去做才行。”   “哦,原来是想利用我手中的权利。”顾尉洲有些失望,颜景祤只觉得这个平时在外面不可一世的总理有事就像个孩子一样,不免觉得好笑。   “眼下,天津周边有几处煤田,政府正准备开采,我就代表政府,你出钱我出力,除了应缴的税款,利润都归你,至于设备及工人就交我吧。”   “你是不给我开了后门?”颜景祤眨巴眨巴漆黑的眸子疑惑的看着顾尉洲。   顾尉洲狡黠一笑“这煤田其实是我早已买下了,我也要赚钱的。”   “那我们五五分吧。”   在政府做官的人哪个不利用手中的权势做点买卖,顾尉洲也不例外,不过他热衷于军火生意,当兵的都知道只有精良的武器装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顾尉洲虽是政府总理,但他很清楚这风雨飘摇的时代,政府换届倒台是常有的事,只有掌握绝对的军事和经济实力才能在风暴中不任人宰割。   顾尉洲和别人做生意那自然看中利益,但颜景祤不同。   “不过我还想着办家西药厂,我们不能只注重实业片面的增加税收,适当也扶持一些轻工业和科学产业,再说我国的西药都要进口,要是能在我们本土办一间工厂,省去进出口税收不说,也仕造福于民,只是我们没有技术,恐怕需要同外国人交涉一番,请几个西洋药剂师。”   顾尉洲为颜景祤的这番想法而震惊“你这想法好,我找机会和各大使馆沟通一下,景祤你家里不愧是经商的,满脑子生意经。”说着顺道就要把颜景祤往怀里带。   “你干什么?说正经事呢?”   “我的事也是正经事。”抓着颜景祤不肯放手,硬把他拉到怀里,像只猫一样在颜景祤颈窝蹭,弄的颜景祤全身起鸡皮疙瘩,由于晚饭后又吃了些糕点,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实在难以忍受,嘴里不停的喊放开,顾尉洲哪里肯听,搂过他脖子,用唇直接堵上了他的嘴,舌头胡搅蛮缠拼命往里探,手撩开颜景祤衣襟在光滑的皮肤上摸索着,颜景祤被他按到沙发上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颜景祤被他亲的几乎窒息,情急之下咬住了顾尉洲的嘴唇。   “啪”清脆一声响彻整个房间。顾尉洲唇上溢出鲜血,又挨了颜景祤一把   掌,呆呆的看着身下颜景祤,颜景祤也没想到会真打到他。   “你把我当什么?你私欲的发泄场所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们之间就只有这些吗?”颜景祤眼眶红红的。   顾尉洲愣了,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他会对自己有所改变,会有了那么一点点喜欢,甚至在上海那一晚他都没怎么生气,他以为颜景祤对他的拒绝只是因为羞怯,只是不曾想他完全还是以为那样讨厌自己,心里失望愤怒真个心都瞬间被震碎。   “颜景祤,你走吧,你现在有钱了,不需要我了是吧?”   “我就从来没有需要过你,有钱也好没钱也好。”转身离开,留下顾尉洲在房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拿起杯子、花瓶,上千块钱的古董全摔到了地上,门外的人听着屋里的怒吼声、东西碎了的声音,知道这位活阎罗又发怒了,没一个赶进来,后来顾尉洲看到酒柜上的酒,就改喝酒了,不摔东西了,一瓶接一瓶,差点腾空了酒柜。   第二天清醒时顾尉洲才发现自己靠着酒柜躺在地上睡了一宿,揉揉眼睛走出房间,推开颜景祤房间发现没人,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事。这时正好白副官过来。   “你看到颜秘书了吗?”   “没有,总理,他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去上班吗?”   “哦,也是。”顾尉洲去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吃了走饭,也去财政署了,去了才发现颜景祤办公室里也没人,这人竟然真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便打电话回府才知道颜景祤昨天晚上离开了府,而且许猛和周虎并没有跟着他。顾尉洲又敢回总理府,把许猛、周虎以及门卫狠狠的骂了顿,立马派人去找,颜景祤可能去的地方,四喜住的小巷子、酒店、陈嘉丽那里都没有,他们都没有见过颜景祤,顾尉洲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给警察局也打了电话,自己带着去天津的各大酒店一家一家的搜寻。   然而那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下午四喜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总理府,说曾有人看到颜景祤醉倒在街边,后来被一辆车带走了。   顾尉洲此刻就像一头急疯了的狮子,他不知道颜景祤到底被何人带走,他平时没少得罪人,他的秘书半夜醉倒路边多半是被仇人掳了去,想到这些他心急如焚,他的颜景祤不知此刻是死是活,他多一分钟找到他他就多一份希望。   总理府的人、警察局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翻遍天津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晚上警察局的人在同福楼发现了颜景祤,顾尉洲接到消息马带着正在到处寻找的白副官上赶过去了。   房间里五六个巡警围了一圈,顾尉洲感觉情况不妙,扒开人群,只见那个人瑟瑟发抖的蹲在角落里。   “景祤”   颜景祤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来,却满眼陌生的看着顾尉洲。   顾尉尉洲心一惊“景祤,你怎么了。”   “我们赶到时,房间就只有颜秘书,他一直不让我们靠近。”一个警察说。   颜景祤低下眼眸,依旧蜷缩在角落。   “别动我。”颜景祤突然大叫,吓的刚要伸手去抱的顾尉洲感觉停住。   “景祤,你看看我,我是顾尉洲,我来晚了才让你受你这么多罪。”   几个跟随顾尉洲多年的手下,从来没见过总理如此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柔声对人讲话。   颜景祤看着顾尉洲眼角趟出的泪水,终于叫了一声“顾尉洲,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我带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没有家。”   颜景祤激烈的摇着头,身体抖的越发厉害。   “好,不回家,我们去总理府。”伸手抱起了颜景祤。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这么好的节日,大家一起看文啊。玫瑰???给你们。   ☆、第十五章   在车上颜景祤还是抖着,顾尉洲紧紧抱着他,柔声安慰着,颜景祤逐渐平静下来。   “是谁绑了你?”   颜景祤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把扯住顾尉洲的西服,眼神透出惊恐,嘴角颤抖伴随全身抽搐,手紧紧抓住顾尉洲胳膊不放手。   “景祤,别想了,别想了,我不问了。”   白副官听到后面的声响,从副驾驶座上扭回头来,只看颜景祤平时温雅如玉的人此刻面部抽搐,全身颤抖,十分像染了毒瘾的人。   “总理,颜秘书恐怕是染了毒瘾。”   “什么,什么毒瘾,大烟?”   “他们…..他们…..给我…..打了一……针。”颜景祤断断续续的说着。   顾尉洲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人抓来碎尸万段。   “快点开,去医院,慢了老子毙了你。”司机吓的直哆嗦,车在街上狂飙,也顾不及前边的小商小贩,吓的来往行人急忙躲闪。   “他们…..是问我要…..要药方。”顾尉洲想起从上海的保险柜里取出的药方,是谁这么快得到消息?   颜景祤此刻抽搐越来越严重,开始挣扎,手也开始胡乱的抓着,顾尉洲想紧紧的抱住他,心如刀割。   到了医院,顾尉洲抱着颜景祤冲进医院吼着赶紧把最后的医生找来,后面跟着一大群拿着家伙的士兵,护士吓的找院长的找院长、找医生的找医生,铺床的铺床。一会儿几个金发碧眼的医生急急忙忙的来了,给在顾尉洲怀里挣扎的颜景祤打了一张才安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伤口,之后对着颜景祤一阵检查。   “他被人打了一针,那一针是什么针?”   “这位先生注射了大量吗啡。”   “那你们赶紧治啊?愣着干嘛?”   几个洋人从来没遇到敢这么对他们发疯的患者家属,但是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就客客气气的回答“先生,不是我们不治,染上了毒瘾要么就持续注射,要不就就要靠自己控制,我们也治不好,实在抱歉。”   “你说什么,治不了?”顾尉洲一把攥住其中一位洋人医生的领子,拎着他差点离地。   “先生,不能这样,我们真的治不了,抱歉。”那位医生连连道歉。   “总理,这样也救不了颜秘书,我们问问医生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顾尉洲这才放开那个已经吓傻的医生。   “我是新政府的总理,这位染上吗啡的人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各位医生想想办法治好他,诊费你们随便开。”   “先生,并不是我们不治,每位患者都是上帝的孩子我们都会尽力,只是这吗啡要治好只能靠患者自己的毅力,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开一些药物辅助。”   “好,那你们就开一些药物。”   此刻的颜景祤终于安静下来了,顾尉洲看着他脸上渗出的汗水,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颜景祤一只安安静静的看着顾尉洲的动作。   顾尉洲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手腕微微一愣。   “对不起,刚刚伤到你了。”   顾尉洲这才看到他手腕上刚刚在车上被颜景祤抓破了,不禁伸手握住颜景祤的手,颜景祤也没有躲。   “这点小伤,我都没感觉,就当给我挠痒痒了。”   “既然医院治不好,我们就回去吧。”颜景祤觉得只有总理府才是安全的。   “也好,我请个医生到府上上来,府里总比医院好。”   回到府里,顾尉洲就把门卫和许猛和周虎打了一百鞭子,又派白副官去彻查绑走颜景祤的一干人,这帮人定是颜家人,虽然顾尉洲不敢仔细问颜景祤事情的经过,但他从那天颜景祤提到回家,却让他误会是回上海的颜家的惊恐反应猜到此   时定和颜家人有关。   他们毒辣的手段让颜景祤让了这么大的伤害,顾尉洲怎么会放过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让找到那些人。   颜景祤自从回了总理府,哪里也不去,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于他被绑的事决口不提。   毒瘾犯了,就使命抓自己,把自己抓疼了就会从那种无法控制的欲望中清醒一刻。   顾尉洲不忍看他伤上加伤,就梏颜景祤的手,颜景祤感觉自己身体里有几千条虫子在撕咬自己,一时难以忍受,扭头就死死咬住顾尉洲的手,只要颜景祤不伤害自己,怎么咬自己抓自己都行,所以到后来颜景祤身上的伤逐渐好了,顾尉洲身上的伤就逐渐多了。   白副官多方查探终于清楚给颜景祤注射吗啡的那些人是上海颜府收买的一些天津黑帮,顾尉洲借着维护社会治安的理由把他们都收拾了,只是上海颜府他鞭长莫及,心里甚是遗憾。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折磨,颜景祤的毒瘾终于戒掉。顾尉洲看着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的颜景祤终于露出了笑容,瞬间觉得天空都比以前蓝了,阳光也比以前明媚了。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菜,要好好庆祝庆祝。   “景祤,你要多吃点。”顾尉洲不断的往颜景祤碗里夹菜。   顾尉洲这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颜景祤是深深记在心里的,如果没有顾尉洲那天翻遍天津城的决心,他或许早已死在自己亲哥哥的手里,如果没有顾尉洲他也没有那么强的毅力熬过这两个月。   那段与吗啡抗争的日子,每次身体不受控制、精神崩溃时,都有那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将他从绝望的深渊拉回来。   ☆、第十六章   “你去哪?”   “回去睡觉。”顾尉洲起身往屋外走着,颜景祤这段日子吗啡的瘾随时可能发作,顾尉洲就一直和他同住一屋,不过他都很乖,虽然也有欲念极强的时候,他都极力控制,现在医生说颜景祤的吗啡已经戒掉了,他在和他睡一张床怕控制不住自己,在伤害到颜景祤,就自觉的准备回自己卧室去睡。   颜景祤倒是的他今天竟然这么奇怪,突然要回屋去,就不好意留他下楼。踌躇片刻,也看着顾尉洲就要开门走了,再也没有犹豫“顾尉洲”。   “有事?”   “………”颜景祤红着脸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说我可是要走了。”顾尉洲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颜景祤。   “谢谢你,这段时间。”   顾尉洲轻轻一笑转身就要走。   “别走。”   “你这是要在留我吗?”顾尉洲一脸痞笑。   “你要走就算了。”颜景祤转身上床就往被子里钻。   顾尉洲心里高兴的就像吃了糖一样,爬上床扳颜景祤背对着他的脸“你既然你留,我焉有走之理?”   颜景祤满脸绯红却没有生气,伸手抓住顾尉洲的手,手上都是凝结的伤疤,甚是粗糙,颜景祤细细的抚摸着,眼眶湿润。   “疼不疼。”   “不疼,我皮糙肉厚惯了。”   低头轻轻一吻,顾尉洲只觉得手背微凉,心里立刻汹涌澎湃。   反手握住颜景祤的手,饱含深情的双目交织在一起,一片唇热情的覆上,那一片没有闪躲反而热情的回应着。   灯光摇曳,屋内璀璨夺目,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灰白色的床单泛起层层褶皱,两人交织相融,一次次让对方兴奋到极点。   爱情来的突然,却经历了一番风雨才能看到彼此最真诚的内心。   “你这是终于接受我了,要和我相守一生了吗?”   “你把我想法设法绑在你身边,我不接受能怎么办?”颜景祤躺在顾尉洲怀里有气无力的回着。   “那我放你走,你会走吗?”顾尉洲摸索着颜景祤的手背。   “你不觉得现在晚了吗?”   顾尉洲微微一笑扭头对身边人呷了一口,把他楼的紧紧的。   “既然晚了,就跟我一辈子。”   夜色如水,一轮明月从窗外穿过彩色的玻璃格子,床上的人相拥而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怎么更新不了   ☆、第十七章   “今天天气好,我们去爬山吧,你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顾尉洲抚着怀里的人,上午的阳光正好照在床上。   “我虽然好久没有出去了,可是也好久没有上班了。”   “你身体刚刚好,就别操心工作了,有陈秘书呢”   颜景祤自从戒了毒瘾之后整个人感觉轻松多了,也倒是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经过闹市,前面交通堵塞,顾尉洲的车也只能停下等着。这时一个小孩竟然跑了过来,脏兮兮的小手敲着车窗“老总,可怜可怜我吧,我弟弟病了,给点….”   “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周虎从车上跳下来正要给轰走。   “周虎,等等。”颜景祤要下车窗,把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又叫了回来。   顾尉洲点点头,示意等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大龙,我弟弟叫小龙,他病了,我却没钱给他看病。”说着用黑乎乎的手摸着眼泪。   “别哭,叔叔这些钱给你弟弟拿去看病。”颜景祤拿出五十块钱递给那孩子。   “谢谢哥哥了,等我弟弟病好了,一定带着他给你免费擦皮鞋,哥哥你住哪里?”   “民主道40号公馆,像你们这样无家可归的孩子有多少?”   “我认识的就有十几个。”   “好,我记下了,以后有事可以来公馆找我,我叫颜景祤。”   “上次我和你说的办孤儿所的事,你可有仔细想过?”   “你说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想,意租界旁边那里有处空院子,我以及批下公文征来做院所。”目光灼灼的看着颜景祤。   这个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征了哪个冤大头一所院子。   正值初秋,山上的小路上有稀疏的落叶飘下,顾尉洲拉着颜景祤的手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上爬。不知名的鸟儿叫的格外悦耳,泉水击水泠泠作响,颜景祤好久没有来到这么清幽雅静的地方,没有城市的喧闹。   “好想在这山上建座房子住在这里。”   “好啊。”   “你能舍得你城里的洋楼?”   “洋楼能和你比吗?”   颜景祤白他一眼,不再说话,心里却有点高兴。   山上的钟声想起,“咚咚咚”。   “原来山上有座寺庙。”   “嗯”   庙里人际稀少,却香火缭绕,小和尚把庙里庙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颜景祤和顾尉洲静静的跪在蒲团上,虔诚的在菩萨面前许下心愿,惟愿身旁的人一生一世的陪伴。   庙门前的老树上挂着一根一根的红绸子,在秋风中飘摇,顾尉洲看着颜景祤盯着那些红绸子看,就叫来一个小和尚拿来两个红绸子和笔。   “你写了什么?”   “为什么要给你看。”颜景祤看顾尉洲伸过来的脑袋,赶紧用手遮住了刚写好的字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一根高高的1桠上随风摇摆,而写字迹的主人早已与另一人下上去了。   红尘中兜兜转转,而那个要遇到的人迟早要遇到,躲不掉,逃不开,既然这样就相守一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要结局了,不过应该还有几章!   ☆、第十八章   “我听下人说,我戒毒那会,曾有人来看过我,被你打发走了?”   顾尉洲知道那时颜景祤不想见人,何况他也不想让颜景祤见其他人。   “嗯,你要感谢我吗?”顾尉洲一脸坏笑的窝在沙发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嘉丽和四喜吧。”   “好像是他们俩,但是我忘了告诉”顾尉洲一脸无辜的看着颜景祤。   颜景祤回他一个白眼“狡辩。”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好,那我请他们去丰泽园吃个饭你不会建议吧。”   “会”   “你这人……”颜景祤生气的瞪着那个懒洋洋窝在沙发里的人。   “他们既然来看我的人,请吃饭也该是我请。”   “他们是我的朋友,和你不熟,在说和总理吃饭他们会拘束的。”这个人简直霸道不可理喻。   “我只是作为你的男人请他们吃饭,而不是总理。”   谁是谁男人,颜景祤可不想承认,可他知道解释也无用,随他怎么说,只是不想顾尉洲一起去“顾尉洲,我不同意,你能不能给我点自由,你让我和嘉丽和四喜怎么解释?”   “我自会解释。”   解释个屁呀,能解释清楚吗?颜景祤简直恨死这个固执的家伙了。   颜景祤生气也没有改变顾尉洲要一起请陈嘉丽和四喜吃饭的结局。   中午时分,在丰泽园二楼的包厢,四喜和嘉丽已经等在那里,看到颜景祤和顾尉洲进来,一个身材高大俊朗潇洒,一个虽消瘦却也清秀俊雅,宛如电影明星从幕上走下来。   颜景祤虽事先说过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却没说是顾尉洲,所以当四喜和陈嘉丽看到顾尉洲时,双双傻愣在原地,连打招呼都忘了。   “四喜,嘉丽,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顾尉洲,你们别拘束,快坐。”   四喜和陈嘉丽一时间紧张的不知道如何和这位总理打招呼。   “这位是陈嘉丽小姐吧,不愧是我家景祤的朋友,如此的漂亮。”顾尉洲笑面如花,伸手轻轻握住陈嘉丽的指尖。颜景祤心里一紧,恨不得上去掐顾尉洲一把。   陈嘉丽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如触电般,浑身一抖,也没仔细听顾尉洲说了什么,偷偷抬眼却如沐春风。   “这位是四喜吧,你帮过景祤,我会记得你。”四喜被握住的手却忘了松开,直到颜景祤让大家赶紧坐下,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了顾尉洲的手。   顾尉洲一脸笑意的坐在颜景祤旁边,抬头笑意盈盈说“两位千万不要受拘束,你们是景祤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颜景祤生怕顾尉洲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景祤哥有顾总理这么好的朋友真是好啊。”陈嘉丽此刻稍稍放松了些,何况有颜景祤。   “我对景祤好是应该的,他可是我….”顾尉洲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上生疼,颜景祤狠狠的瞪着他,仿佛在告诉他,要是敢胡说我们之间就结束。   顾尉洲顿了顿继续道“他可是我的秘书。”   “不知道像陈小姐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姑娘可有意中人?”顾尉洲含笑注视着对面的女人。   陈嘉丽笑了笑想摇头又想点头。   颜景祤怕陈嘉丽尴尬,立刻说“你问一个姑娘家这个问题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都是年轻人,是进步青年,人生大事当然要大胆些。”   “你以为别人都是你,胆子大的很,还不要……”颜景祤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这些倒向夫人管教自家先生,幸亏没说顾尉洲不要脸,不然让四喜和陈嘉丽怎么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顾尉洲却不依不饶,一脸痞笑“不要什么,我倒想知道,我估计四喜和陈小姐也想知道吧。”   陈嘉丽和四喜感觉气氛不太对,也不敢轻易接话,只好笑了笑。   “没什么。”   “你们看我家这秘书要上头了,竟然骂我不要脸。”   “现在人人平等,是你太过分了,不尊重一个女孩子。”   “我有吗?”颜景祤不想搭理他,他又问陈嘉丽“陈小姐,我没有吧。”   陈嘉丽看着顾尉洲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只好点点。   回头就对颜景祤说“你看人家陈小姐都说没有。”   “陈小姐,我可认识不少政府的年轻才俊,只是不知道陈小姐能看的上吗?”   陈嘉丽脸一片潮红“总理别拿嘉丽打趣了”   顾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哪里是打趣,我是认真的,你景祤哥一天到晚担心你,我想你要是找个好人家,他才会放心。”   “景祤哥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他还不是没成家。”   “他哪里没成家,他可是有家口的人了。”   “顾尉洲,你胡说什么?”颜景祤正低头喝茶,没来得及提防顾尉洲信口开河,差点被呛到。   顾尉洲伸手给他拍了拍背,动作很是暧昧,陈嘉丽和四喜这种见惯了风月之事的人越来越感觉这两人关系不同寻常。   四喜倒是没什么,默默的喝他的茶,只是陈嘉丽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以为和颜景祤重逢是缘分,是命中注定,他们会在一起,只是没想到她的景祤哥已经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了……景祤哥一定是被迫的,她的景祤哥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人有权有势,景祤哥又在这偌大的城市无依无靠,即使被威胁被强迫他又能怎么办,想到这她就觉得顾尉洲的笑容那么渗人。   这一顿饭,虽是上好的菜肴,可是山珍海味到陈嘉丽嘴里却是苦涩无味,顾尉洲却心情好的很,别吃别侃侃而谈,热情的招呼四喜和陈嘉丽吃菜,期间把鱼刺挑了放到颜景祤的碗里,颜景祤当着四喜和陈嘉丽的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幸亏四喜和陈嘉丽装没看见,颜景祤才勉强吃了。   饭后顾尉洲还告诉陈嘉丽,她的工作已经找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去银行上班。又吩咐司机送四喜和陈嘉丽回去,自己和颜景祤坐另一辆车回去。   一上车顾尉洲就伸手把颜景祤揽进怀里,头往颜景祤颈窝靠。   颜景祤生气的一把推开他“你别闹,行吗?”   顾尉洲又靠过来,死死的抱住颜景祤“我醉了,坐不稳。”   颜景祤无奈至极“你这人,死皮赖脸的。”   “我死皮赖脸也只是对你,别人求都求不来。”呼出来的酒气迎面扑来。   颜景祤又推不开他,只能任由顾尉洲搂着。   “我可要和你约法三章,以后不许在任何面前对我有不合适的语言和动作,以后我要有一定的人生自由,比如见朋友等,还有不准强迫我。”   “你这几条我都很难做到,怎么办?”   “那以后就别碰我。”伸手就又要推开顾尉洲。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的人了。”   “我看你承不承认。”顾尉洲伸手就挠颜景祤胳肢窝,颜景祤痒的难受,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老老实实的被顾尉洲抱着。   “我只想和你说,嘉丽她好歹是个姑娘,脸皮薄,你可以后不能什么话都说,你看她今天脸色都变了。”   颜景祤只想和顾尉洲好好说说,姑娘家的心事,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可是他一直以后就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他们只是朋友,只是他不愿伤她心罢了。   “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尤其是男女之事,你无意就该让她知道,免得她继续会错意。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所以就为夫代劳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没羞没臊的。”   “这就没羞没臊了?我还有更没羞没臊的呢。”说着就对着颜景祤脸上一阵乱吻,颜景祤担心前面的司机看到,但又推不开顾尉洲,只好惶恐的承受着着热吻。   “反正以后你不愿意做的事,就我帮你做,你不愿意说的话,就我帮你说。”   ☆、第十九章   对于那张药方,颜景祤就像手握一个烫手山芋,他不知道那样被父亲叮嘱要好好保管的药方到底有什么秘密,那次被绑也因为那张药方,能起死回生也好,包治百病也好,他想知道药方的作用,如果是祸害人的方子不如毁了它。   颜景祤和顾尉洲说起那张药方,希望他能找一个可靠的大夫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药方。   那药方是颜景祤祖上做过清宫御医的先辈留下的,顾尉洲给东北老家的三伯写信,让他帮自己找一位清宫的御医,至于原因倒是没有细说。   这一日,有一人来总理府找颜景祤。颜景祤到客厅一看,原来是林怀民,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笑盈盈的。   看到颜景祤来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迎上去同颜景祤握手。   “我刚从北平回来,就听说你的事了,怎么就被黑帮盯上了,我不在也没能帮上忙,所以我特意带了两根雪蛤参给你补补身体。”   林怀民眼里满是关切,颜景祤却有点不自在。   “怀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已经没事了。”   “景祤,你如今高升了,到要和我拉开距离吗?”   “哪里的话,景祤怎么会忘记同窗之情。”   “那就收下便是。”   颜景祤只好收下。   林怀民簇新的西装的坐在椅子上,颇具绅士范儿。   边喝着茶别和颜景祤寒暄。   “景祤,想这顾总理对你很不错吧?”   虽对于别人只可能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可偏偏颜景祤此时这句有弦外之音,难道林怀民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不禁脸一红,诺诺的回答“总理对手下都很好。”   “哈哈,难贵你一年之间连着升了这么多级,以后可要仰仗你了,老同学。”   “林兄过奖了,我只是给总理写写文稿的秘书。”   林怀民莞尔一笑,继续喝茶。   “林兄最近生意怎么样?”   “在北平的还可以,最近赚了一大笔,可是天津的就不怎么样了。”   颜景祤一听,不禁好奇“怎么了?”   “几家舞厅因为没有什么劳什子的烟酒证查封了。”   烟酒证那不是正是颜景祤给顾尉洲出的主意吗?颜景祤心头一紧。   “没有可以办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我们是小本经营,办个证,交了税,我可是要做赔本买卖。”   “怎么会?”   “景祤,你不知道现在物价飞涨,烟啊酒啊都从国外进货,运费海关税克克扣扣,到我们货商手里本来就买不了几个钱,现在又涨了税,我看我是要回来家种地了”。   “林兄这话严重了,涨税办烟酒证是根据政府现在的国情而制定的,怎么能让你们赔钱?”   “你呀每天在办公室,是不知道民间疾苦,政府只管增加税收,不管我们死活。”   晚上顾尉洲回来,颜景祤说起此事,顾尉洲淡淡的说“商人重利,他们呀只想着自己拿到最大的利益,林怀民就是拿着你心善的弱点,来找你诉苦,是想你在我这给他开后门。”   “怎么可能,怀民他不是那样的人。”   “人心叵测,你呀,就是心眼少。”   顾尉洲反手抱紧颜景祤“今天开了一天劳什子的政府会议,可想死我了,景祤,你有没有想我?”   颜景祤实在受不了他在耳边呼哧呼哧的吹气,回头推他一把,没想到顾尉洲反而抱的更紧。   “你不说,是害羞吧。”   “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臊人的话?”   顾尉洲心里乐开了花,嘴唇吻上颜景祤的唇,这个人现在完完全全已经属于他了。   颜景祤静静的躺在顾尉洲的怀里,在这个人怀里总是那么温暖、那么安心。   “景祤,景祤”顾尉洲摇醒熟睡颜景祤,颜景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你弟弟有消息了,昨天一个手下在新月楼看见长相和你酷似的人。”   “真的?”   “现在那个人就在门外,我叫他进来,仔细问问。”   (第一步结束,第二部在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部就这样结束了,第二部还在路上,请持续关注。也感谢看过的大家。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